夏油杰一脸“你大概是疯了”的表情。
  “不用计较朋友两个字。”白絮轻笑，“你可以给这个词打上双引号，它可以是工具、宠物、保镖亦或是其他什么。这个实验的目的是有效利用咒灵，将它们的价值最大化，而不是放任在外捣乱。”
  “咒灵不是野生动物，哪里是说驯化就能驯化的。就算是老师你的能力，也不能让咒灵完全温顺地依附于你，不是吗？”夏油杰其实很心动，但越心动，越对其可行性表示怀疑。这种事情，一旦失控肯定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。
  “人有多大胆，地有多大产。”不等夏油杰反驳，白絮利索停车下车，“快点下来。”
  夏油杰顾着和白絮说话，没有观察附近的环境，下了车才发现自己来的这片区域有多偏僻荒凉，如果不是前面的建筑，他都要以为自己被白絮带来噶腰子了。
  “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  “组织基地之一，这座是所有基地里比较重要的。也有在城市内的基地，有时间带你去看看。”白絮在前面带路，问：“有没有玩过枪、开过坦克、或者射过火箭炮？”
  如果问夏油杰有没有打过特级咒灵，他可能还能说一两句，但白絮问的他是真的一点没接触过。
  白絮也不意外，“有时间带你玩玩。”
  不管经历多少，夏油杰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年轻，他蹭到白絮旁边，顾忌基地安静的氛围，小声道：“真的可以开坦克吗？”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期待和兴奋。
  “我骗你干嘛？”
  自从接触白日幻想组织，夏油杰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干活，没想到还有机会享受一把组织福利。
  这点子兴奋在坐着电梯下降的时候逐渐变为忐忑，光滑的电梯壁面清晰映出他的身影，将嘴角下滑的弧度也照得清清楚楚。
  越往下，夏油杰就越感受到一种压迫感，还有脑海里疯狂的警报。
  “下面有什么？”
  研发基地建得很深，他们现在都还没有到目的地。
  白絮抬眼看他，温润的黑眸是不变的笑意，“是咒灵啊。”
  “有多少？”
  “能淹没整个东京。”
  夏油杰哑然。
  电梯门无声滑开，白絮率先走出去，语气轻松：“开玩笑的。”
  夏油杰揉了揉僵硬的脸，他怎么这么不信呢。
  “白老师，你刚刚真像个大反派。”
  “怎么会，我这颜值一看就是主角党的。”
  “不，现在流行长得好看的反派。”
  “谢谢夸奖。”
  进入内部，这里的氛围更加安静，长长的走廊看不到其他人，好像整个地下只剩下他们两个。
  好在这种诡异的寂静没有持续太久，夏油杰看着白絮按了个指纹，一扇禁闭的大门打开。
  如同科幻电影里的场景在他面前徐徐展开，里面忙碌的研究员没有因为外人的到来而停下手里的工作，一切井然有序。
  蓝绿色的圆柱形培养皿里，大大小小的怪物在里面沉睡。
  夏油杰看着一个白大褂不知道按了哪些按钮，培养皿里的液体如同沸腾一般，咒灵的身躯开始变幻。可以明显看出，它在变得强大。
  这时候夏油杰才发现研究员戴着的护目镜似乎都是咒具。也对，不然咒术师群体里哪那么多高级科研人员。不过可以搞来这么多咒具也是件恐怖的事。
  夏油杰的脑子已经麻了，震惊已经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。
  “来这边看看。”
  夏油杰本能跟在白絮身后，恨不得眼睛可以七百二十度将周围的事物收入眼底。
  还是悟的六眼好啊……
  白絮站在一个记录数据的研究员身边，对夏油杰招招手。
  夏油杰上前几步，屏幕上的一大段英文让他脑袋发昏。白絮给他解释：“这是影响装置的涉及范围。”
  “什么影响装置？”
  “你可以理解为咒灵洗脑装置，外形就像是避雷针。”
  不用白絮指，夏油杰已经看到被装在箱子里的装置，普通过头了，让人完全想不到它会是白絮嘴里可以洗脑咒灵的高科技。
  “就凭这个装置？”
  “当然不，还有很多东西你没有看到。比如可以制造咒灵的设备。”
  “本来祓除咒灵的咒术师人数就不够，为什么还要人为制造更多的咒灵？！”夏油杰不可置信。
  “理解错误。”白絮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，“准确来说，是把自然形成的咒灵经过一道流程转为人工产品，会更方便我们掌控它们。”
  这触及到夏油杰的知识盲点了。
  “你们是怎么想到这些的……”
  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。你太小瞧这个世界的科技实力了，举个例子，你知道彭格列吗？”
  夏油杰当然不知道。
  “他们有一个装置，可以让人穿越到十年后。”
  短短一句话，让夏油杰的头皮发麻。
  “假的吧……”
  白絮的表情告诉夏油杰，他说的都是真的。
  “难道这就是人们经常说的，当你看到一个科技普及，其实比它更高级的东西已经研发出来了。”但这不是高级了吧，这是科幻啊！
  “咒术师和异能者都这么玄幻了，多点科幻也没差了。”白絮没有接着打击他，“而且你忘记黑土了吗？光是它就能让我们拥有全世界已有的各种技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