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东西绝对不能流传到外面。”夏油杰神情凝重，他毫不怀疑，就算只有一点真真假假的传闻也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。
  星野悠失：“也不用担心，到时候吃一个死一个就知道好坏了。当然，药肯定是不会传出去的。”
  “大型咒灵在另一个区域，要不要去看看。”艾洛不动声色插进来，晃了晃手上的通行牌。
  夏油杰的目光移向这个见过一面的金发碧眼青年，心情微妙了一瞬，他记忆力好得很，上次骑着机车带悠失来的就是这个黄毛。
  看他的表现应该不是普通的属下。
  星野悠失：“去看看吧。”
  其他人自然无乎不可。
  艾洛走在前面，白絮走在后面，星野悠失和夏油杰被夹在中间，也是给他们一个谈话的空间。
  见不到底的回廊里只有他们四个人的脚步声，夏油杰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问了出来，“白老师之前说我上面有人，不会是你吧，悠失？”
  “不然呢？”
  “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的？”
  “白日幻想组织都还没有的时候。”
  “……你是不是又在唬我？”
  “你一定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。”
  夏油杰：“不是，我……这个东西它……”
  夏油杰尝试组织语言，夏油杰逻辑混乱中，夏油杰大脑宕机，夏油杰放弃。
  如果星野悠失没有骗人，那事情就要追溯到星野夫妇捡到他之前，星野悠失没有说的意思，夏油杰自然不会多问。
  他换了个问题：“那悠失是白日组织的干部？”
  “不，是首领。”
  夏油杰再次宕机。
  大脑试图将不重要的东西倒出去。
  在夏油杰刷机重启的时间，他们到达了目的地。
  一重重大门打开，里面又是熟悉的研究员工作场景，不同的是墙壁上多了几乎要顶到天花板的监控屏幕，分成了一块又一块小小的正方形。
  夏油杰抬头看去，每个监控屏幕里都有一只咒灵，体型要比刚刚看到的咒灵大很多，有的几乎要填满一个房间，当然颜值也下降不少。
  最中间的几块屏幕要大一点，里面的咒灵类人，有眼睛上长着木头的，有头部如同火山的，还有身上长着缝合线的，等级绝对在特级。
  “看着不开心吗？”
  夏油杰：“嗯？”
  “只要你不觉得累，按三秒一只的话，你一天就可以调伏28800只咒灵，统治日本指日可待。”星野悠失比了个大拇指，似乎是在鼓励他。
  夏油杰听前面已经感到喉咙疼了，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，脑袋也跟着疼了。
  “悠失，你不要太激进了。”
  “那你见识的太少了。”
  夏油杰：？？？
  星野悠失放过满头问号的夏油杰，“中间的几只咒灵是抓的，等级都在特级之上，是研究的重点对象。”
  不过因为它们的危险性，一般是星野悠失或者艾洛等人在场的时候才会让研究员进去取材。
  夏油杰已经不想去思考他们是怎么抓到这么多特级咒灵的，明明他当咒术师好几年了也没见到几只。
  星野悠失确实是想给夏油杰挑咒灵，但没魔鬼到让他三秒吞一只。
  他们略过一群研究员，又打开了一扇门，又是熟悉的长长的走廊，两边却多了很多紧闭的房间。头顶上白晃晃的灯将这条走廊照得没有一处阴影。
  “每个房间的门上都标明了咒灵的能力和等级，攻击力强的有红色圆点标志，温顺的是绿色，中间程度的是蓝色。”
  夏油杰疑惑：“叫我来，只是看看咒灵吗？”
  “当然不是，你可以挑选几只咒灵，熟悉一下驯化流程，不是像你平常一样直接吃咒灵玉，而是用你自己的手段让它们听从你的命令。”星野悠失补充，“我没开玩笑哦。”
  夏油杰持续罢工的大脑此刻终于上线运转了，“你想让我总结出一套驯化流水线，之后再教给其他人？有特殊工具对吗？”
  星野悠失点头。
  夏油杰不再想这些话是否荒谬，而是认真思索其中的可行性和可以实施的手段。
  “白日组织和政府达成的合作，就是让普通人也拥有掌控咒灵的能力，为政府提供一支咒灵军，咒术师直接转行做驯兽师？”
  猜测稍有偏差，这不是合作，因为政府现在基本都是他的人。
  夏油杰还有很多猜测，但在脑子里过了一圈，总结为一句话：“有这么大胆的想法，做什么都会成功的。”
  “听起来就很不错，不是吗？这才是真正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。”
  “我比较怀疑你是不是拿枪威胁政府高层了，才会让他们同意这种危险的实验。”
  一不小心，就是亡国。
  “那你太小瞧他们了，他们可是切切实实触碰过神明的领域。十几年前，横滨就有一个关于荒霸吐的人体实验，中途出了点意外，于是横滨多了个擂钵街。”
  夏油杰去过横滨，对那片贫民窟印象深刻。但是他没想到那里竟然是实验室出问题造成的。
  “反正我已经让白絮给你请假了。”星野悠失将一张卡放在他手上，“加油，学习永无止境。”
  “你呢？”
  “我明天有节早八。”星野悠失的笑脸垮掉。
  第88章雷厉风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