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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1章
作者:林中有雾      更新:2025-03-14 12:00      字数:3613
  
  她觑了一眼男人面无表情的脸,狠狠心开始骂起自己:“我这个人坏毛病太过了,不会做饭,也不会洗衣,四肢不勤、五谷不识……但是我很会花银子,我要吃山珍海味,穿绫罗绸缎……呜呜,我实在是不想耽误你。”
  裴延年静静听了一会,突然感叹了声:“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四肢不勤,坏毛病很多。”
  江新月不哭了,娇俏的脸拉下来。
  她能自个骂自个,但不代表别人说出来她不会生气。
  “虽然你确实什么都不会,乱七八糟的要求还不少。但是我家产业还算丰厚,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  江新月心里冷笑,一个猎户能有多少家产。
  她还没有定亲,名下京城的良田就有百亩,另加一座两进的宅子,三间闹市的铺子,手里的首饰更是多到自己都记不清楚。
  且她是独女,日后她出嫁,手里的嫁妆说是十里红妆都不为过。
  裴三居然还做起了娶她这种美梦。
  裴延年见她不说话,凌厉的严眼眯起,带着点审视的意味。“难不成你说的那些喜欢我,都是假的?”
  “那自然不是……”
  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整个人就失重被人压在竹床下。
  两个人的上半身还隔着一层衣服,被子遮挡的部分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。
  她能感觉毫无阻挡地贴在自己的东西,身体都开始说疼,被吓得浑身僵直不敢动弹。
  男人的手臂撑在她的两边,手臂联动着月匈前鼓动着好看的形状,充斥着勃勃野性和力量感。
  江新月被吓得说话都打起了磕绊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  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,好好说着话怎么……怎么会有那么下流的反应。
  现在已经是中午,外面阳光灿盛,落到屋子里就只剩下窗柩透过来的那么一小片,被屏风又削减了大半,以至于这方小天地里光线昏暗。
  裴三定定地看着她。
  这么近距离地看上去,江新月发现裴三的相貌确实不错,鼻梁高挺,眉毛沿着弓起的眉骨生长,原本凌厉的眼垂下,墨色的瞳仁里是势在必得的侵略。
  “楚荞荞,昨夜我并没有喝醉。”
  江新月想,难不成还想要她夸她不成。
  可紧接着她就听到男人的下一句话。
  “所以我并不是同你做了这事,才要和你成亲。”
  “而是想和你成亲,才同你做。”
  江新月错愕,白净的脸上还带着哭过之后的红痕,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,凑近看有一种近似于花瓣的质感。
  裴延年没忍住,低头亲了亲,却只是浅尝辄止。他生疏地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,怕手上的茧子伤到她特意放轻了力道,放缓了声音。
  “别害怕,我会对你好的。”
  江新月的眼泪又下来了。
  ——
  裴三到底是做了回人,没有压着她继续做这些事情,而是起身去厨房做了点面条。
  江新月躺在床上装死,后来实在装不下去也跟着起来。
  一挨着地,她双腿就是一软,扶着竹床才勉强没让自己摔下去。
  双月退中间说不出来的疼和酸,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,却又叫人无法忽略。她哆哆嗦嗦站直了身体,就感觉到一阵潮湿,还带着点伤口碰到水的那种痛感。
  她在周围看了一圈,没见到巾帕,抿了抿唇只能将揉成一团的小衣扯过来沾了沾。
  一圈水渍中夹杂着淡淡的粉色,显然是受伤了。
  她也看不到具体的样子,不知道伤口会有多大,心里开始发慌。
  门外传来动静,她还没来得及将手里的小衣藏起来,裴三就已经走进来了。
  男人一眼就见到衣服上的红色,眉心蹙起:“伤到了?”
  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  江新月的话还没有说话,就看见男人已经走过来,接着就要掀开她的裙子。
  老天爷!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男人。
  她死死地按着自己的裙摆,忍着脸红咬牙切齿地说:“我说了,我好得很,就算现在去地里跑十个来回都没有问题!”
  男人的视线在注意到她通红的脸,手下的动作就慢了下来。
  他想了想,说道:“我那边还有点治疗伤口的药膏,等会帮你涂点?”
  “不用了。”江新月拒绝,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。
  只是一动弹,伤口处又隐隐作痛。
  她是没定亲的贵女,身边接触的环境都比较单纯,从来没有人教导这方面的知识。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要紧,可那种濡湿之后疼痛感丝毫没消失,感觉仍旧在往外面渗血。
  别回头没被土匪杀了,反倒是死在男人的床上。
  她忍不住转过头,小声嗫嚅着:“治疗伤口的药膏……能……能用在……”
  结结巴巴半天,她都不好意思将那处地方给说出来。
  这倒是将裴延年问住了,他也不知道。
  他沉思片刻,“先吃点东西吧,吃完好好睡上一觉。”
  江新月心里又开始委屈了,这人怎么这样,都不问问她疼不疼,也不说给她找个大夫什么。
  她委委屈屈地跟在男人后面。
  用完饭之后,裴三便交代。
  “我先去买点药膏,要是困得话,先到我的床上睡一会。”
  竹床上的一整套床单被罩,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,现在已然是来不及处理。
  江新月心烦意乱,也没听见他具体说了些什么东西,胡乱点点头,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出门了。
  裴三这次是骑马出门的,很久都没有回来。
  她现在恨不得离男人远远的,压根就不想去里间的屋子睡觉。可整个院子里,除了里面的一张大床和外面的竹床外,就只剩下几张桌椅板凳。
  且所有的座椅都是硬邦邦的,连个垫子都没有。
  平日里觉得没什么,可此时坐上去同受刑没什么两样。
  她在那张被弄乱的竹床和里间的大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,最后咬咬牙还是进去了。
  裴三的屋内很是整洁,除了墙面上挂着刀枪剑戟之类的武器,再也没有其余的摆饰。要是晚上进来,屋内的烛火又不明亮的话,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什么阿鼻地狱。
  江新月很少进来,在屋内转了一圈之后,便和衣躺到了床上休息。
  她以为自己不会睡着,可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,久违地做起梦来。
  她梦到了她的表兄徐宴礼。
  徐宴礼从小就长得好看,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,长大之后更是不得了。尤其是他在取得乡试的魁首后,不少人都来徐家朝外祖母打听,徐家的大公子可否有婚配。
  外祖母扫了一眼在门外探头探脑地她,笑着说:“还没有正式定亲,不过也快了就是。”
  那是在冬日。
  渭南的冬日湿寒,那日却是难得的一个大晴天。
  她被暖和的太阳晒得脸颊发烫,羞恼地就要离开,却在转角处同徐宴礼撞了个满怀。
  “怎么这么大,还一直毛毛躁躁的。”徐宴礼低笑,摸了摸她的脑袋,带着她往回走。
  江新月总觉得别扭,躲开他的手,仰头问:“徐宴礼,有人家来询问你的婚事。”
  “是么?”徐宴礼的反应很是平淡。
  她觉得不满意,“你就不问问是哪家?”
  徐宴礼这时候回过头来。
  渭南入冬之后就鲜少见到鲜亮的颜色,见到的多是白墙灰瓦与青色的砖石。外祖母喜欢雅致,在院子的墙角处让人栽种了几从文竹。
  他站在文竹前,萧萧肃肃的一身,身姿笔正却眉眼温和。
  “同我有什么关系?我又不打算同旁人成亲。”
  她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阳光都变得和煦,像是整个世界都因为他这一句简单的话而亮堂起来。满心的欢喜让自己的心脏变成一颗因为吸满水而变得饱胀的种子,随时都要生根发芽、开花结果。
  “宴礼……”她喃喃出声。
  梦境就从此醒了过来。
  “什么宴礼……”
  身边冷不丁传来一道男声,将她吓了一跳,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。
  就只看见身着蓼蓝色棉衣的男人坐在床边。
  屋内只点了一盏豆大的油灯,光线昏沉。在一片昏沉当中,男人笔直地坐着,凌厉的眼眸微微眯起,俊朗的脸在光阴中显得生硬冷肃,多了几分煞气出来。
  他明明只是坐着,身上的气场却强到窒息,如同一只见到血腥味的雄狮。
  眉心蹙起,他又问了一遍,“宴礼是谁?”
  江新月心口狂跳,出于小动物的直觉,立即道:“什么宴礼?我是说送礼。我想着你出去这么久,应该会给我带礼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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