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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郎君欺骗后她幡然醒悟 第3节
作者:二十天明      更新:2025-03-17 12:05      字数:3190
  她哭着说,她是被人下药了。
  父亲没有说话,又给了温沉一拳。
  温沉没说话,任由他动手,从始至终,就跟个木头人一样,好像方才在床上做那事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  活像穿了裤子不认人的混账东西。
  温沉这幅样子弄得李观更是生气。
  恨不得当场打死了他。
  可是没有办法,事情弄到了这种地步,他们的事情被那么多人撞见,李挽朝的名声已经败坏了,即便他可以封锁消息,不让这事传出去,可是,今日雅集上,来的都是恩文府的贵女,她们难道还不会回家去和家里人说这件事吗?
  不会有好人家会娶她这样的女子的。
  最后,李观决议让他们成婚。
  李挽朝本以为,她和温沉成了婚后,爹会不生她的气了。
  可显然她想太多了。
  李观为她解决了这件事,却再不愿和她说话。
  爹也不愿意理她了。
  她现在谁也没有了,只有那个沉默寡言的郎君了。
  温沉是个极少话的人,从事发到李观安排他入赘李家,从始至终,他也没说过几句话。
  李挽朝发现,他话虽然不多,但为人却尚可,仪表堂堂不说,品行也端正。
  除了家境不好,话少之外,他哪里都挺好的。
  而且,他也并非是捂不热的顽石,三月相处,李挽朝觉得,温沉在她面前,和在别人面前是不一样的。
  总归他们同塌而眠,总归他们朝夕相处,总归他们亲密无间。
  难道他真的能够岿然不动吗?
  事已至此,李挽朝是真的想要和他过日子的。
  后母苛待,父亲离心,这样的境况下,她也只能依靠于他了。
  她不后悔嫁给了他,后悔无济于事,把以后的日子过好了才是最要紧的。
  她起身,抱上了他的腰,钻进了他的怀中,凛冽的味道刺入了她的鼻尖,他刚从屋外回来,身上还带着些许的寒意。
  李挽朝抱得他更紧了些,想把身上的暖意传给他。
  温沉身体僵住,但也没有推开她。
  甚至还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,算是......安抚。
  他想早些结束这个话题。
  早些哄好她,早些结束吧。
  她忽道:“沉郎,这回的县试你有把握吗?”
  她抱得他很紧,说话时候呼出的气好像都能透过单薄的衣服,浸过他的胸膛。
  她记得,从前在学堂里头读书的时候,他的课业做的是极好的,一开始的时候,先生不要束脩都要让他去学堂里头听课。
  学堂里面的先生觉得他有探花之姿,想着自己的手下若能教出个入翰林的人,也不枉此生教书育人了,如此想着,便急头白脸把温沉收入了学堂里头。至于为什么是探花,不是状元......还是因为他生得好看,历来当探花的,都是风姿绰约之人。
  可即便知道这些,李挽朝还是不大放心,想要问问他有没有把握。
  温沉听她问这些,道:“怎么问起这个。”
  “你这回若能过童试,爹说不准就不会那么生我们的气了。”
  她爹一生气,她心里头煎熬不说,而且日子也不好过。
  如果温沉能考中秀才,她爹说不准对他会有所改观。
  温沉明白了李挽朝的意思。
  他的视线移向了直棂窗,间隙中,依稀能窥得屋外的雪色,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他的眸光愈发深沉。
  对于李挽朝的话,温沉不置可否。
  许久,他才道:“嗯,或许吧。”
  当子女的,总是没那么有安全感,父母不理会她,她就诚惶诚恐,想着做出各种好事来讨好他们。
  可是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不管做多好,也没用。
  李挽朝也没再说话,她抱着他,睡意慢慢席来,竟就这样睡了过去。
  温沉听到绵长的呼吸声,将她抱去了床上,公事公办地为她脱去了鞋袜、外裳,掩好了被子后转身离开。
  温沉往书房的方向走去,手下的小厮吗马上也跟了进去。
  “殿下,京城那边有话传来。”
  小厮名忠吉,是温沉从前在京城时,还是太子时就跟着的随从。
  之前时候因温沉只是个穷书生的身份,忠吉也不能以他小厮的身份现身,是以一直在暗处隐藏,后来,温沉入赘李家之后,同从前不大一样了,忠吉便使了法子混进了李家的仆从群中,成了他身边服侍的小厮。
  忠吉点了火,书房里头也亮堂了起来,他听到温沉开口询问,“外祖如何说?”
  温沉的母亲是当今皇后,而他的外祖是当今国公,他这次出门在外,也只有外祖的人知道他的踪迹。
  知道他踪迹的同时,保护、监视上了他。
  皇后只有太子一子,若是温沉出事,皇位必流落他家,这显然不是国公府的人想看到的。
  忠吉回道:“国公爷传话,他说他知道您成婚是无奈之举,但请您,千万忌讳子嗣......”
  身为外戚,自己的外孙是太子,国公爷自然是希望将来太子妃出自本家,温沉在外面娶了妻已是让他不满,但又想到今时不同往日,便也不说什么了。只是,若让外头的女人先行诞下了嫡长孙,他断不能接受。
  温沉也知道他外祖心中所想,不由笑了一声。
  这声笑夹着几分听不出的冷意。
  他对忠吉道:“给外祖回话,孤心中有数,这桩婚约本就是意外,娶妻也是迫不得已,做不得数。”
  “至于子嗣一事,外祖不用操心。”
  这桩婚约,于温沉而言,确实是迫不得已。
  关于子嗣一事,不用国公爷提醒,他自然不会给自己留下麻烦。
  当初那场雅集,中了药的不只是李挽朝,其实温沉也中了......
  他和李挽朝也算各取所需了。
  后来事发,他也不能全身而退了。
  在一起睡过了觉,还想要甩袖走人?可能吗。
  李观不会轻易放过他的。
  李挽朝中了药他不相信,那他中了药,说出来李观更也不可能相信。
  总之,他们做的一切,都会被归于苟合二字。
  要想保全李挽朝最后的清白,只有让他娶她了,这样,闲话也不至于说得太难听。
  为了不生出额外的事端,温沉只能接受。
  只是没想到,李挽朝接受得比他还要快一些......
  两人匆匆成了亲后,她俨然是已经将他当做了丈夫。
  想着和他一起好好过日子。
  可将来他会回京城,这里的一切,以及以温沉身份娶来的妻,自然都不会作数的。
  她于他,就和恩文府一样,随时都会被他毫不留恋的舍弃。
  他不喜欢这里,不喜欢这里的一切......包括她。
  第3章
  子凭母贵
  翌日清晨,李挽朝醒来的时候,身边空空的没有什么温度。
  温沉已经不在身边了,应当已经起身去了学堂那处。
  天冷难起身,李挽朝本还想再赖一会床,可是没想到陈氏那边来人传她过去。
  李挽朝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,怕是昨日拿了笔回来,他们要想着法子折腾她了。
  一支笔而已,但他们谁也不想让对方顺气。
  李挽朝念这是李观给她的新年贺礼,本就该是她的东西,放在老夫人那里算什么?放着放着恐怕又要落到她那个弟弟的手上。
  可她如愿拿回了那支狼毫,后母他们又不能顺意。
  知霞在一旁伺候着她起身,不禁怨怼,“这陈氏未免也太过狭隘了些,本就是我们的东西,拿了回来,怎么还成了我们的不是呢,这回过去,也不知道他们是又想了什么法子去作践人,偏又大爷还在生气......”
  提起李观,知霞的声音也渐渐淡了下去。
  她们都知道,李观是个轴性子,哪能轻易消气。
  李挽朝已经坐起了身,更好衣后,一头乌发如绸缎一样倾泻在身后,知霞拿来了梳篦为她盘发。
  泛黄的铜镜中倒映出了李挽朝的脸,樱唇琼鼻,眉梢微蹙,她的视线虚虚地落在前方,没有任何焦点,过了良久,才叹出了口气,道:“只愿沉郎早些考取功名吧,慢慢熬,日子总归是有盼头的。”
  两人去往了陈氏的院子。
  没想到今日在的除了陈氏之外,还有她二叔母黄氏。
  李观如今任知府,他的弟弟李家二爷在知府衙门里头任经历一职,平日里头给他打打下手,都是一家人,李观出息,老夫人也要他尽兄长之责,多看顾一下家中兄弟。
  因着这层缘故,黄氏平日里头也和陈氏多有往来。
  和大房的兄嫂攀好关系,对他们二房自然是有好处的。
  那两人正坐在明间说着话,见到李挽朝到了之后,便齐噤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