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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
作者:时鸯      更新:2025-03-17 14:13      字数:3615
  
  而后,她忽然想起了什么。避着哥哥和父亲,悄悄的凑到了南知鸢的耳边。
  “娘亲,棠姐儿还有三日便过生辰了,娘亲给棠姐儿准备了什么礼物呀?”
  棠姐儿的话语之中带了期盼,便是那一双大眼睛也黏在了南知鸢的身上,闪闪亮亮的,如同正挂在月中的璀璨月光。
  可南知鸢却一下被她给问住了:“我...”
  南知鸢话还没说完,便一下被棠姐儿给捂住了嘴。
  棠姐儿如今小小一团,可面上的神情却极为灵动,丝毫瞧不出,与在梦中南知鸢看见那憔悴的棠姐儿是同一人。
  “嘘,娘亲别说,否则到时候得惊喜便没了。”
  南知鸢一下回过神来,握住了她白白嫩嫩的小手。
  她目光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女儿,像是在看这世间最为珍贵的珍宝:“好,到时候娘亲一定给棠姐儿一个惊喜,可好?”
  棠姐儿得到了娘亲的答案,牵着景哥儿的手欢欢喜喜地走了。
  而谢清珏却看出南知鸢的不对劲。
  “怎么,害怕准备的礼物棠姐儿不喜欢?”
  南知鸢失了魂似得摇了摇头:“没有,只是...”
  她欲言又止。
  毕竟,距离棠姐儿的生辰宴,只有最后三天了。
  谢清珏见南知鸢迟迟不说,便也没有强求。
  他只匆匆留下一句:“我先去洗漱。”
  整个屋子,便只剩下了南知鸢一人。
  柳絮在一旁站了许久,终于等到了空隙,一下走上前去忧心忡忡地看向南知鸢。
  南知鸢察觉到她有话要说,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
  柳絮这才将自己方才注意到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南知鸢:“夫人您方才是没有瞧见,那陈氏在一旁伺候的时候,只要看见您与景少爷走得近一些,那眼神着实是吓人得很!”
  陈氏平日之中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,便是这一回,南知鸢都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竟然有她的身影。
  一阵阵冷汗从南知鸢后背冒出,她看向柳絮:“方才三爷与景哥儿都在这儿,她不敢做什么。但是...”
  “这几日定要多派一些人手在棠姐儿的身边,可知晓?”
  因为那个梦境的缘故,南知鸢知晓,如今自己身边坚硬的同铁桶一样,有了她的防备,陈氏怕是寻不到时机来害她。
  可是,她的女儿,棠姐儿毕竟还是个稚子,对她下手肯定比对付南知鸢自己要来得容易得多。
  若是因为自己的过于防备,叫自己女儿受了伤害,南知鸢是绝对不愿意看见的。
  她们正说着什么,谢清珏便带着一身的水汽来了。
  “在说什么?”
  谢清珏一开口,倒把南知鸢吓了一跳。
  她拍了拍胸膛,不自觉地向谢清珏投去了嗔怪的目光。
  谢清珏擦拭头发的动作顿在了原地,只是南知鸢仿佛不记得方才做了什么,在谢清珏看向她眼睛时,南知鸢便已经将目光偏转过去了。
  “没什么。”
  南知鸢笑笑,柳絮低垂着头去办方才南知鸢交代她做的事了。
  整个屋子里的光影朦朦胧胧,便是隔着几步的距离,南知鸢也能从谢清珏的身上闻到皂角的香气。
  整个梧桐苑的皂角,都是南知鸢调整过的配方,相比外边卖的皂角,梧桐苑主子用的,会多几分香气。
  而这香气在每个人的身上,都是不同的。
  棠姐儿身上是一股奶香味,南知鸢自己身上是百合花香。
  而在谢清珏身上,南知鸢每回办事时,都会隐约从他身上闻到竹子的清香,像谢清珏这个人一般,清冷而独立。
  南知鸢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想什么,偏过脸去,祈祷谢清珏没有看见她耳尖上的绯红。
  好在,谢清珏并没有提及这件事。
  而是淡淡地点头:“嗯。”
  南知鸢松了口气,逃也似的一下钻进了屏风之后。
  谢清珏留在原地,唇角微微勾起,瞧着便是心情极好。
  等到南知鸢梳洗完后,她一眼就瞧见了摆在桌面上那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。
  这红宝石一瞧便是上好的成色,定然价值不菲。
  南知鸢一顿,将目光挪到了谢清珏身上。
  “这是...?”
  谢清珏看着南知鸢面上没有遮掩的欣喜,他手指一僵,会错了意思:“你喜欢?”
  南知鸢对上了谢清珏的眼睛,不知为何,南知鸢竟想逗一逗他。
  她自然知晓,这是谢清珏给棠姐儿备的生辰礼物。
  谢清珏看重棠姐儿,纵使她只是个女娃,也并没有偏袒景哥儿厚此薄彼,她自然是高兴的。
  南知鸢眼眸转了转,故意开口说道:“三爷这是给我的?”
  谢清珏低垂着眼眸,似是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  屋子里寂静了良久,就在南知鸢想要岔开话题时。
  谢清珏抬眸:“若是你想要,那便给你。”
  第23章 不纳妾了?
  谢清珏这话说的认真,尤其是看着她那一双眼睛的时候,南知鸢都无法回避。
  她有些心虚,毕竟她早就知晓,谢清珏是一个过分认真的人。
  “不用了三爷。”她笑了笑,倒是坦坦荡荡同谢清珏说:“若是棠姐儿知晓三爷为她准备的礼物,被我拿走了,定是要哭闹一回的。”
  谢清珏没有回答南知鸢的话。
  南知鸢倒也没有再提,她将头发擦干净之后,便赤着脚踩上了铺着软绵绵被衾的榻上。
  原本按照规矩,南知鸢应当睡在外头。
  只是,方入谢府时候,谢清珏与她睡过一回之后,发现白日之中明明性子这么软的一个人,夜里却不规矩得很。
  他们大婚时候是接近冬日里了,几日过去,谢清珏几乎都被冻出了风寒。
  谢清珏稍一思忖,便决定叫南知鸢睡里头了。
  于是这么些年来,只要是与谢清珏同寝,南知鸢都会大大咧咧再摆个被褥,自己滚到最里边睡。
  南知鸢跨过谢清珏时,冷不丁地被谢清珏握住了手腕。
  她被吓了一跳,急忙挣脱开谢清珏的手,窜进自己被衾里。
  南知鸢只露着一双眼睛在外边:“三爷,我月信还没过去呢。”
  谢清珏侧过头来看她。
  若是仔细看,谢清珏的五官能算得上精致,可大概是因着这些年官场上的独来独往,叫谢清珏的脸上多覆了层冰霜,冷冷清清的,像是高挂天际的霜月,叫人不容亵渎。
  南知鸢瞧着谢清珏的面色,又把被衾往上拉了拉,将整个脑袋都装进去了。
  谢清珏的眼神太过于专注,南知鸢实在是不愿与他对视,宁愿想出这样的法子。
  只是,南知鸢这样却一下失去了所有的视线。
  她只能意识到外边一下黑了,是谢清珏将烛光给灭了。
  可是...然后呢?
  然后,谢清珏便没有了动作。
  夏日的夜晚算不上安静,尤其是梧桐苑旁满是绿意与湖水,杂乱的虫鸣声在深夜之中更为突出。
  南知鸢察觉到外边没有动静了,才悄悄地将被衾从头上拉了下来。
  谢清珏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动作,在瞬间之中,在黑暗里捕捉到了南知鸢的人影。
  他话语之中带着笃定。
  “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  南知鸢一顿,整个人僵硬在原地。
  她在庆幸如今已经吹灭了蜡烛,否则谢清珏若是看着她僵硬的神情,定然会猜出来什么。
  可南知鸢也不会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五一十同谢清珏说。
  “没,没有啊。”
  南知鸢抢先一步:“三爷为何会这般想?”
  谢清珏将目光收回。
  他如何发现不了这几日,南知鸢对他明里暗里的抵触。
  “没什么。”
  谢清珏声音淡淡的,可他却在想另外一件事。
  南知鸢什么都没有说,谢清珏便在猜测,可是乔氏那事伤透了她的心,便是这些日子,谢清珏看着南知鸢的笑容,都感觉她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。
  谢清珏反思,是不是当初当真不该将乔氏带回来。
  谢清珏头一回,在女人的事情上犯了难,他侧过身来,离南知鸢更近一些了。
  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。
  就在谢清珏想要开口的时候,南知鸢绵长的呼吸声落入了谢清珏的耳里。
  很轻,却代表着南知鸢已经睡着了。
  谢清珏借着朦胧的月光,定定地看着南知鸢的睡颜。
  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  --
  等到第二日,南知鸢迷迷糊糊醒来后,便瞧见了柳絮一脸纠结:“夫人,夫人,出事了。”
  南知鸢一个激灵,直接瞪圆了一双眼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  她心中警铃大作,片刻之间,原本残存的睡意烟消云散。
  “是棠姐儿生辰宴出事了,还是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