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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
作者:时鸯      更新:2025-03-17 14:14      字数:3639
  
  “你想说便说。”
  谢清珏凤眸一弯,南知鸢少有见着谢清珏笑的时候,可这些日子,却愈发的多了。
  便是谢清珏...也比以往更像是个人了。
  “自然不单单是为了你。我知晓,无论是长公主还是贵妃娘娘那儿,你都知晓些什么。所以如今我便助你,助你想要达成的一切。”
  谢清珏的声音像是清冽的泉水般动听,可南知鸢一听,却整个人怔愣在了原地。
  他这话是什么意思?谢清珏说他知道,她怕是知晓一些什么。
  梦境的事情南知鸢没有想过和任何人开口,更别提是谢清珏了。可如今,谢清珏似乎窥见到了什么,叫南知鸢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。
  好在,这个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。
  谢清珏将身子往后挪了挪,将目光放远了。
  “到了。”
  南知鸢一愣,竟这般的快?
  她看向谢清珏,谢清珏撑着脑袋正看向她。二人一时间竟无话可说。
  马车一停,南知鸢便有些忍不住了,掀开帘子便想下去。
  她眼神尖,方掀开帘子,便见崔令姿身边的侍女早早地在宫门口等着她了。可南知鸢瞧着,却平白察觉到她眸色之中带了几分的焦急。
  南知鸢稍稍一顿,兀自下了马车,而后走向那侍女。
  侍女瞧见南知鸢来了,激动得都快哭了。
  “谢夫人,您可终于来了!”
  南知鸢一愣: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  她反应过来,“可是你家主子出事了?”
  南知鸢心中顿时变得焦急了起来。
  侍女点了点头,后又摇了摇头,她面上有些踌躇,扫视了一圈周围人,才小心翼翼地同南知鸢开口。
  “前夜陛下来了咱们宫里后,便叫奴婢们出去了,可不知晓为何,陛下突然发了好大一通火,而后便挥袖而去。从前夜到今日,整整两天了,可咱们娘娘一滴水都未沾。”
  侍女提到崔令姿时候,满心满眼的都是心疼。
  “如今,怕是只有您能够劝劝咱们家娘娘了。”
  一听崔令姿这事,南知鸢瞬间将方才与谢清珏的对话抛在脑后了。
  她快步走上前:“那还不快带我去见你家娘娘。”
  只是南知鸢还没有走两步,便被身后的人唤住了。
  “夫人。”
  谢清珏走了上来,似乎是对方才南知鸢与那侍女的对话再清楚不过。
  他面色沉稳,莫名地叫人信服,可他一开口,南知鸢的脸色便瞬间垮了下来,“陛下与娘娘夫妻之间的事,阿鸢,莫要掺和还是。”
  南知鸢便是一个眼神都不想吝啬给谢清珏了。
  她瞪了他一眼,而后往前走了两步。突然,南知鸢又想到了什么,转过身来看向谢清珏。
  也似乎是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。
  “呸,负心汉!”
  第110章 他没长嘴
  启祥宫无论是摆设还是其他,都与平日之中没有半分的区别。
  只是莫名的,南知鸢进来之时,却平白察觉出了与往常不同的几分沉闷来,还隐约能嗅到药味。
  见南知鸢吸了吸鼻子,眸子里带了些疑惑。
  阿芙才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同南知鸢说着话:“正巧前两日入秋了,我家娘娘自从当初小产以来,身子骨便不大好。”
  南知鸢一听整个人微微一顿,她下意识想问阿芙,崔令姿那流产一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。
  可如今已经到了启祥宫的正殿,推开门就能看见崔令姿,所以南知鸢还是将心中的疑惑给压了下去。
  她对着阿芙勉强一笑:“放心吧,我来劝一劝贵妃娘娘。”
  南知鸢这话一出,阿芙便向她投来感激的神色。
  崔令姿入宫之后便少与旁人来往,在整个后宫之中,颇有特立独行的意味在。而崔令姿入宫了多少年,阿芙便在她伺候了多少年,虽然外边都说什么崔贵妃这人不尽人意,可在阿芙看来,崔贵妃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主子了。
  纵使瞧着冷冷淡淡,是个冰山美人,可对于下人却是赏罚分明,做错了本分的活自然是会受罚的,可若是做得好了,那奖励自然而然是少不了的。
  这宫中尔虞我诈,而启祥宫之中却向来都是一片祥和。
  娘娘受宠,连带着底下的奴婢们也有面子。总之,阿芙早就把启祥宫当做家一样了,如今看着崔令姿提不起兴致,而唯一能叫她绽开发自内心的笑颜的,也唯有面前的谢夫人,南知鸢了。
  南知鸢只觉得阿芙瞧她的眼神怪怪的,可如今,南知鸢也没时间来得及细想了,她推开了殿门,却发现屋子里异常的暖和。
  她下意识扭过头来看向阿芙,阿芙这才开始解释道:“谢夫人有所不知,我们家娘娘是从江南来的,冬日里便尤其的怕冷。尤其是今年之后,娘娘身子骨不好,于是这炭火如今便烧起来了。只不过与冬日里不同,这炭火烧的时间不长,量也少。”
  她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若是谢夫人觉得有热,待会儿奴婢便给夫人端一些凉的糕点来。”
  南知鸢摇了摇头:“不必。”
  她只将自己的披风给解了下来,而后递给了阿芙。
  “有劳你帮我收着了。”
  阿芙笑着接下,顺带将南知鸢给迎了进去。
  崔令姿坐在番邦进贡的柔软地毯上,上边配色大胆,纹路更是从未见过。而崔令姿只闭着眼,撑着脑袋在闭目养神。
  她没有梳妆打扮,就连身上衣裳都是素色的寝衣。面上素得惊人,却更显得下巴消尖,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旁人瞧不见的破碎感。
  南知鸢便是连脚步都放轻了些。
  “娘娘。”
  崔令姿睁开了眼,阿芙见状,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,顺带帮她们将门给阖上了。
  崔令姿抬眸看向南知鸢:“你来了。”
  她招了招手,可就算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,可南知鸢瞧着还是有些不是滋味。
  崔令姿见她站着不动,有些疑惑:“愣着做什么,坐下吧。”
  “还有,莫要叫我娘娘,先前怎么唤的,如今也是同样。”崔令姿对上了南知鸢的眼睛:“否则,只怕是更生疏了。”
  南知鸢唇瓣动了动,忍着没有立马问她与陛下究竟怎么回事。却还是顺着崔令姿的话,再重新唤了一声:“令姿。”
  南知鸢嗅了嗅鼻子,闻见了崔令姿身上的药味:“你这是怎么了?不过是一段时间不见,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?”
  她话语里满是不赞成,还伸出手,将披在崔令姿身上的毯子又往上拉了拉。
  崔令姿摆了摆手:“无事,烧了炭火,整个屋子里也不冷。”
  她看向南知鸢,问她:“可热?”
  南知鸢摇摇头,只是她不回话,一瞬间便将话给落在了地上。
  她还是没有忍住开口:“你与陛下之间的事,阿芙方才一见到我时,便都同我说了。”
  南知鸢压低了声音,盯着崔令姿的面容,不愿意放过她脸上流露的任何情绪:“你与陛下,究竟是怎么了?”
  崔令姿一愣,南知鸢会知晓此事是在她意料之内的,只是...崔令姿却没有想到,南知鸢坐下还没有说几句话,便直入主题。
  她唇角漾起一丝笑意,看向南知鸢时,便是眼眸之中的寒冰都融化了不少。
  “阿鸢,你还是和当初一样,一丁点也未曾变。”
  还是那么的藏不住事。
  南知鸢看着她还能同她说说笑笑的,更是有些来气。
  “你如今这副模样,叫我如何能不担心?”
  崔令姿抿着唇,迟迟未开口。
  不是因为她不愿意同南知鸢说,着实是...她不知晓自己应当从何说。
  “那日我们见面回宫之后,我便与陛下大吵了一架。”
  崔令姿原本以为自己在说的时候内心会毫无波澜,可她着实是想错了,在提到那天时,崔令姿的心依旧是忍不住一颤。
  南知鸢一愣:“竟然这么早?”
  崔令姿只点点头,而后继续开口:“那日我与你所聊的,他大概是都听见了吧,只是我没有想到,他竟然会逼问我...”
  崔令姿咬着下唇,不自觉地将脸偏转到一边,颇有些难以启齿:“逼问我究竟是把他当陛下,还是当夫君。”
  南知鸢险些咬破了自己的舌头。
  听着崔令姿的话,南知鸢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是一团团的浆糊。
  不过,便是南知鸢不追问,她都知晓崔令姿会如何回应陛下的。
  要么什么都不回答,要么便是冷冰冰地回答,只把他当做陛下。
  果不其然,崔令姿继续开口:“阿鸢,你自小便与我相熟,是知晓我的性子。在深宫之中,我又如何当真能把他当做夫君相处?”
  这话南知鸢赞同,只是...
  “那为何你不说些好听的哄哄陛下?”
  南知鸢眼神真挚,看着崔令姿:“便是你说了,无论真假,陛下总归会开心的。”